生之后的这?些年都活在您的威胁恐吓之中,她又怎么能好好养病?”宋时清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声音也变得压抑了几分,问道?:“您明?明?知道?,我的母亲那时有?青梅竹马的男友,本来?要过最幸福的日子,她没?有?理?由勾引龚魏。就算在你看来?是她和龚魏生下了我,她也没?有?从龚魏那里得到任何东西,她无数次和你承诺过会带着我远离帝都,绝不会在你们龚家面?前?碍眼?,可你却?总在发现龚魏一次又一次出轨之后,几经周折找到她,恐吓辱骂她。
你不去怪背叛伤害你的人,却?将仇恨这?么多年都发泄在她的身上。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软弱的可怜人,可怜之人,也当真可恨。”
龚夫人直接冷笑:“她勾引我的丈夫破坏我的家庭,生下了你这?样的孽种,她就是死也活该。不止是她,你的人生也已经毁了,龚家不可能让一个众所周知的私生子集成家产。”
这?一切,都是她留给?她的玄安的,外人休想抢走分毫。
只要等舆论持续发酵,迫于各方面?的压力,龚魏都只能让玄安接手龚家,以证他的态度。
只要玄安彻底拿稳了继承权,对她来?说,这?些年的痛苦压抑,就算是熬到头了。
宋时清的目光长久落在龚夫人的脸上。
他想记住这?扭曲压抑到近乎疯狂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半分悔改之意,最后只觉得一阵阵可悲。
他起身弯腰,在对方警惕嫌恶的目光下伸手抚摸她的长发,也是最后一次喊她母亲。
“再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