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勤在一旁看着,牙龈发酸,这姜糖主仆二人都有,唯独他没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自我纾解,心里暗道不过就是几块糖,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吃也罢。
只是,主子不过是含了一块姜糖而已,怎么就如此高兴?
……
天气渐暖,很快到了娄家二房老爷娄海的寿辰,二房的人请各府去参加寿宴。
娄缙收到请柬后就把穗岁叫了进来:“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给二叔祝寿。”
穗岁低垂着头,二房的人她并不喜欢,尤其是庶子娄绍文,每次他看着她的眼神,都让她浑身不自在,脊背发凉。
“奴婢身份卑微,不如世子请世子妃一同前去。”
娄缙斜睨了她一眼:“世子妃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你难不成还想以女主人的身份参加寿宴不成?”
“你跟着,不然谁来伺候我?”
娄缙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盒:“里面是新做的衣服和配套的首饰,明天穿这身去,别给我丢脸。”
穗岁应了一声,抱着木盒走了,回去试了试衣裳,竟然出奇的合身。她的身形和之前相比她瘦了一些,这衣服如此合身,显然是秀坊的尺寸也跟着做了调整。
是娄缙让人改的吗?
穗岁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费心。
……
次日,二房老爷娄海寿宴,热闹非凡,娄海的儿子娄绍元、娄绍文和小女儿娄绍婉身穿锦服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远远地瞧见娄缙等人过来,娄邵元高兴地朝几人挥手:“大伯!大哥二哥!”
娄绍婉手里拿着帕子,屈膝行了一个见长辈和见兄长的礼,看到娄钧的时候不自然的脸红了红,更显娇憨可爱。
娄缙看到许久未见的娄绍婉,问道:“婉儿妹妹的病可好些了?”
娄绍婉腼腆地点了点头,她前阵子染上了风寒,近来才好,之前便没有跟着两个哥哥一起去狩猎,不过,那种尘土飞扬的地方她也不喜欢,还是在闺房里赏花作诗的好。
“好多了,兄长里面请。”
众人到齐后,寿宴正式开始,宾客们觥筹交错,举杯畅饮。
席间,舞姬和乐师在场地中央表演,一个丫鬟上菜的时候脚下一滑不小心将菜汁洒在了穗岁的身上。
娄缙瞟了一眼穗岁,洒的是鱼汤,味道极大,娄缙皱眉催促道:“还不快去换一身衣服!臭死了!”
穗岁忙走了出去,她对娄家二房的院子并不熟悉,领路的小丫鬟提着灯笼带她去偏殿换衣裳。
小丫鬟提着灯笼走在穗岁的前面,二人正走着,忽而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这酒味儿不是那醇香的味道,而是经过消化之后,从口中吐出来的奇臭无比的酒气。
娄绍文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对那个领路的小丫鬟说道:“你去忙,我带她过去。”
小丫鬟似乎很怕娄绍文,哆哆嗦嗦地留下灯笼就跑了。
穗岁发觉事情不妙,行了一礼:“四公子贵人事多,奴婢不敢耽误四公子的时间,奴婢自行过去吧。”
大公子的温柔
说着,穗岁转身要走,忽而手腕被人拽住,伴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洒而来。
娄绍文瞪着色迷迷的眼睛看她:“凌云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世子这般羞辱你,不如来我房里,我让你做姨娘,总比你当个暖床的侍妾要好,至少还算半个主子……”
娄绍文觉得自己是唯一能救穗岁于水深火热的人,他提出来的条件这样好,她没理由拒绝。
看着月光下美人姣好的面容,娄绍文更是心里痒痒的,身上火热,欲罢不能,撅着嘴就要亲她。
穗岁心里一沉,呼吸急促,她用尽全力抗拒,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始终在娄绍文的禁锢之中,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娄昭文按着她的肩膀:“小妮子,别乱动,你越动我越喜欢,冒火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而且,娄缙只有你一个女人,时间久了未免乏味单一。我就不一样了,我见过的女人多,活儿好不痛,定能让你快活……”
穗岁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竟是忘了继续挣扎。
娄绍文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动了,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他就知道,没有婢女不想借主子上位,不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低头就朝着穗岁的胸前吻了过去。
“不要!”
就在娄绍文的唇要碰到她那两团柔软饱满的云团的时候,他的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腿上,他疼的弯下了腰。
穗岁慌张地推开他,捂住胸口往外跑,可这院子里的花草假山布置的错落,月色又深,她根本就找不到前院的方向。
“别跑,你个小贱人!”
忽而,穗岁被人用力一扯拽到了角落,随后,嘴巴被一只大掌捂住,两只手也被人紧紧地攥着。
慌乱惊恐之中,穗岁想要张嘴去咬那人的手,耳边传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