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己上赶着要去给公主当侍卫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郡王还肯不肯,将我要回来。”
“”
林斐之总觉得这句话有其他含义,耳根逐渐发烫,但偏偏面前的人跟往日无二,古板无趣的脸上无半点异常。
他也没好意思多想了去,只是沉吟着说“那我明日让父王去”
话音未落,那人语气却好似有些急促的打断“我想要郡王将我要回来。”
“我”
林斐之小脸上也是焦急,就差脱口而出“我骂不过苏禾那小妮子”
张礼接着说“郡王可否为了我,先上军营学习?如若恰好跟着少傅解决近期的病疫,那便是立功,立功必有赏。”
“到时你在领赏的时候,顺便将我要回去,以伺候习惯了为由,名正言顺。苏禾公主也不会为难你,因为你是立功的臣子,不再是世袭郡王。”
“这么复杂的。”
林斐之眨了眨眼,但无奈旁边人视线灼灼,他只好迟疑道:
“我我努努力?”
“好,我等郡王从军营回来后接我。”他眼里漾着一抹柔情。
林斐之顿觉心口有什么东西乱了,扑通扑通的,脸也是红红。
“我是说,我努力看看。”
“我相信郡王。”
“”
林斐之连忙错开炙热的视线,看到不敢看他,但泛粉的指尖却默默帮他把衣服拉上去。
哄骗
陆锦等人前往屏洲军营的那一天,整个京城里漫天飞雪。
皇上调给他们的兵马浩荡,成排成排的候在宫城之外。每一辆马车里集齐了物资,以及赈灾救济的必需药物。
陆锦沉默着跟在宋轻白身侧走着,看着他有条不紊的跟皇上派来的太监总管对接着后续事项,思绪有些飘散。
这一去,再回来时就是驸马了。这个地方也会物是人非。
他又怎么面对苏禾
有些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滋生,就一发不可收拾。
陆锦恍惚中,有些跟偏了,差点扭头就撞上一众兵马。
还好宋轻白余光一直注视着他,瞥见了这一幕,蹙紧眉头。
修长的手直接将他一把拉入怀,接着再虚虚的给拉出一丢丢距离。
“哎呦,陆公子小心着些,那些马匹征战沙场,一不留神就横冲直撞的,可别给误伤了。”
旁边太监总管也像是被吓着了,尖锐着嗓音提醒着陆锦。
恰好此时,那群浩荡兵马前列的领头侍卫吹了一个响哨。
代表着一切事项准备就绪。
太监总管这才给宋轻白行礼告退。
待人离开后,陆锦抬头就看到宋轻白凝视着自己的视线。
“别耽误行程了,走吧。”陆锦嗓音淡淡,也不去解释为何刚才失神。
自打那一天,他与宋轻白谈好条件之后,陆锦对他便是疏离。
只在有外人在的时候,才端得一副尊敬夫子的学生样。
宋轻白不是好脾气的人,好几次在夜里折腾他起来发泄,但都无济于事。
好像在陆锦心里,除了寅南国的内乱以及苏禾公主,能让他在这儿的情绪有所起伏之外,其他牵扯不了他。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让你当上驸马一事,但是这么久了,你该缓过来了。”
面前的路,被一片阴影挡住,陆锦沉默着抬头,盯着不知何时手里拿着披风的宋轻白,任他娴熟的给自己披上。
宋轻白嗓音也是跟着轻轻淡淡的“马车没位置了,同我一起骑马。”
陆锦皱眉,正欲回头去看看身后的那一排排马车,但下一刻,那人竟然执拗的圈着他的腰,毫无顾忌的一跃。
两人双双跌坐在一匹烈焰红色马匹身上,宋轻白一手圈着他的腰,一只手拉着缰绳,温雅的脸上无一丝暧昧。
“启程。”
随着他没有情绪夹杂的话音落下,所有士兵齐刷刷的上马。
马蹄声嗒嗒嗒的响起,掀起一阵极薄的风尘。
后面的马车里,林斐之撩着帘子,探着脑袋一直往前方看。
“那是宋少傅吗?他在教谁骑马。”
在马车里给他剥瓜子的奴仆看都没有看,轻声细语哄骗说:
“没有,马车位置不够了,宋大人这是省点位置给郡王呢。”
林斐之被风吹得粉扑扑的小脸一顿,接着沉思了一会儿:
“刚刚我还瞧见后面有三四辆马车空着呢,难道是我带的东西太多了?”
“……”
车外
陆锦感受到自己所骑的马匹过于野蛮,已经越过了无数身侧马匹,驰骋着与所有人与马车拉开了一长段距离。
是喜欢的
他有些惊慌的下意识弯腰,眼睛也被风吹得睁不开了。
但偏偏,宋轻白一只手把他脑袋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