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霍青栀，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们舒家交好，但实际上是跟你舒伯母关系很好，她找你，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得答应。”

赵美娟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语气是命令的。

就像霍青栀欠了吴云兰的一样，毕竟苏西住的医院，是吴云兰娘家的。

霍青栀不说话了，脑海里浮现方才病房里，舒执聿淡漠矜贵的面容。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不像她这么慌乱。

但她，真的不想再纠缠，那种胆战心惊的滋味不好受。

就算朱温苓跟舒执聿不是在正常交往，跟她也没关系。

总之那个能光明正大跟舒执聿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是她。

没有现在的朱温苓，还会有下一个朱温苓。

如今这心都已经收到这份儿上了，她不愿再展开。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赵美娟见她不说话，拔高音量。

她回了神，点头，“知道了，妈，在这儿停……”

“停车，让她下去！”赵美娟白了她一眼。

让霍青栀上她的车，也是不想当着刘谦程的面显露她不喜欢霍青栀的一面。

如今汽车已经驶离了医院，她便不再演戏。

汽车在路边停下，霍青栀拎着一个手提包下来，受伤的那个肩膀吃力，拎着包走了一会儿，疼痛感就愈发清晰。

她只能停下来，站在并不好打车的路段等车。

几天没回家住，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她开了窗户。

初冬的冷风袭来，将室内的空气清新了不少，她收拾着东西倒不觉得冷。

整顿好所有东西，这才把窗户全部关上，开了空调坐在飘窗前，跟闻听雪聊天。

剩下的两个客户没见，单黄了。

但她见了的那几个，还来得及补救一下，按照客户的要求她构思了初稿，转手就让闻听雪发给客户。

闻听雪没心思跟她聊工作，一直在聊刘谦程。

“你真的要放纵你婆婆跟刘谦程这么下去？”

同情赵美娟

“你能不能注意你的措辞？”霍青栀实在听不得闻听雪的言简意赅。

闻听雪妥协，“行，我的意思是，你婆婆把对儿子的思念寄托到别人身上，迟早要出事的。”

“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霍青栀是有些可怜赵美娟的。

赵美娟结婚好几年，才怀上的苏明阳，简直把苏明阳当成命根子来疼。

苏明阳长大后，处处优秀，可让赵美娟在贵太太圈里抬头了。

结婚好几年无所出，一直让她被别人看不起，小孩子小的时候看不出优秀与否，就靠着长大了参差不齐才显得出差距。

苏明阳是这群人里，除了舒执聿以外最优秀的。

用不着成为最优秀的，都足以让赵美娟骄傲了。

原本按照正常发展，苏明阳结婚生子，赵美娟抱个孙子就是人生赢家，但是突然发生这么大变故。

苏明阳出事那几天，赵美娟肉眼可见的老。

这几年养回来一些，但她眼睛里也总有一丝破碎的哀伤。

如果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霍青栀倒是觉得，赵美娟对苏明阳的思念能有所寄托，也是一件好事。

“我就是随口一说。”闻听雪思来想去，应该也没多大的事儿。

刘谦程就当做善事，陪陪赵美娟呗，赵美娟还能真把人家据为己有当成儿子不成？

挂了电话，霍青栀倒在床上，层出不穷的事情发生，让她措手不及。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空空的又很沉重。

——

刘谦程租住的地方，在蓼城三环边缘处。

房租不是很高，环境还算可以，就是紧挨着高速公路，晚上的时候噪音比较多。

他母亲有失眠的毛病，每天晚上忙清了，他就会跟母亲视频通话，聊几句家常，若他加班就让母亲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小程，你什么时候回来？”视频那端一片漆黑，他母亲已经熄灯躺下了。

刘谦程头也不抬地说，“春节的时候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明年我接您来蓼城吧。”

他母亲拒绝得干脆利落，“我不去蓼城，你也回来吧，别做无用功，你就是在蓼城买了房子，我也不会去的。”

“我不会自己买房子的。”刘谦程手上动作顿住，侧了下身，没让他的表情出现在镜头里，“我会替您要回属于您的那一份。”

“什么是属于我的？”

视频上的黑暗突然骤亮，白芒了几秒画面才显现。

刘谦程的母亲约莫五十来岁，脸上皱纹不少，头发白了一半，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

但不难看出，她五官很好看，带着沧桑的美。

“小程，妈都不执着了，你执着什么？”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