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想和司烨霖交好,却没那个资格。
思索了一秒,朝阮竹卖好。
“晚上有个酒会,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阮竹应下,鞠躬道谢。
在人走了后。
坐到原本所长的办公椅上,噗嗤一声笑了。
她几乎笑出了眼泪。
一边笑一边给刑烨堂打电话,“刑烨堂。”
阮竹突然泪流满面了,“我……我升官了。”
刑烨堂嗯了一声,一边温柔说话,一边面无表情的浇花:“恭喜。”
阮竹想说我很快就可以回家去陪你了,我们去国外做检查,去做试管。
我们要个孩子,要个你想要的女儿。
我每个周末都陪你回家。
每天下班了第一时间就回去陪你。
每年过年我们早早的就回去。
和你的父母和你,和你的全部亲人一起守岁。
不等阮竹说。
刑烨堂问:“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阮竹把眼泪擦干净:“我晚上有个酒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
她想说你等等我好不好。
没说,换了一句:“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刑烨堂说好。
阮竹挂了电话还像是在做梦。
到晚上到酒会地点后发现不是做梦。
尤其是她虽然没有请柬,但门卫知道她的职称后还是毕恭毕敬的放她进去了。
阮竹原定的想法真的只是个所长而已。
她觉得这些就足够配上刑烨堂和刑烨堂的家了。
但到了这里,才发现不够,远远不够。
因为这是海城上流圈的酒会。
她这种身份的小所长多如毫毛,毫不出奇。
出奇的是他们口中的……司烨霖。
阮竹在这晚才发现,司烨霖虽然退出了科研界,现在只是个大学教授。
但是他职称还在。
他的职称高到对她来说比天还高的海城总负责人提起的他的名字时,依旧毕恭毕敬。
不只是司烨霖,还有刑家。
刑家不经商,但是有钱,可比有钱更多的是权势。
海城像样的家族,成群的提起在海城没有产业的刑南艺和二万一家。
客气到了极点,也尊敬到了极点。
无人不是如此。
从小在海城底层一点点摸索着,挣扎的长大的阮竹。
在这晚发现她和刑烨堂,以及刑烨堂家庭中间的差距,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渠。
阮竹从小因为刑烨堂而衍生的自卑,铺天盖地袭来,将她淹没了。
你养我吧
阮竹升所长的这晚没有回家。
刑烨堂在家里从傍晚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明,阮竹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据刑烨堂所知,朝九晚五可以不进项目的阮竹,还是没回家。
并且和从前一般无二,没有半点只言片语。
隔天。
刑烨堂戴上帽子,混进研究所,看台上参加所长接任仪式的阮竹。
阮竹穿着一身西服,绑着低马尾。
画了精致的妆容。
在最上方发表讲话,随后恭敬的把话筒给了为她佩戴勋章的政府的人。
这人是海城所有科研所所长的直系领导,统管他们的升迁。
也统管阮竹的升迁。
刑烨堂在散会后,定定的看着阮竹追上那人。
阮竹唇角的笑甜到像是讨好和巴结。
很漂亮。
可莫名的,在刑烨堂眼底变了个味道。
刑烨堂在阮竹上了他车后,出去上车跟上。
直接跟到一个大酒店门口。
一个小时后接到了对面的电话。
对面很尴尬,“您太太有点……奇怪。”
刑烨堂想看看阮竹爬到研究所所长后还会做什么,一早就和这人联系上了。
他噙着根没点的烟,含糊道:“奇怪什么?”
对面的人支吾半响,隐晦道:“她大抵是想再朝上升吧。”
这人其实很不明白。
阮竹既然是刑烨堂的太太,是司烨霖的弟妹。
为什么不走他们的关系,要殷切的一直朝他的身边凑。
言谈话语屡屡踩不能踩的边缘线。
提高项目抽成这种话张嘴就来。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阮竹和刑烨堂还有司烨霖的关系。
他还真心动了,毕竟阮竹代表这小研究所给的太多,只是想朝上升一升而已。
但是知道了那层关系,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刑烨堂平静道:“怎么个想要朝上升法。”
对面犹豫片刻,“有点不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