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真不情不愿地放下玉简,拉着贾小宝去客栈找云黛兮了——这座小城总共就一家客栈,很容易找到人。
边关月摸了摸下巴,这才回答纪逐月的问题,“按照我搞事的经验来看,这事绝对有问题,坑不小的那种。”
别的不说,边关月可是从会走路就开始调皮捣蛋的狠人,别人一生做过的坏事可能都没她一个月做的多,无极道宗上上下下都被她祸祸过,现在搞的事也越来越大,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嗯?”纪逐月有些不解。
“就是有种遇见同类的感觉。”边关月冷笑一声:“鼎宝商行真那么好心?”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很显然,这里的同类肯定不是褒义词。
这里面阴谋的气息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这件事咱们静观其变就好了,说不定之后就会有好戏看。”
纪逐月点头:“好。”
边关月想说什么,但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关注她们,才说道:“你怎么那么乖巧?我说什么,你都答好吗?”
不知为何,边关月此刻的表情有点贼兮兮的,像是私底下互通心意的小情人在偷偷摸摸背着家里谈恋爱一样。
可不就是嘛,云黛兮那个烦人的封建大家长不在,奴真和贾小宝两个小狗腿子也走了,除了她们两个,再无其他熟人,和偷情也什么区别。
边关月被自己的想法烫到了,连忙甩了甩脑袋,甚至都把脸甩红了,根本没听纪逐月回答的什么。
“喝茶。”
见边关月发呆走神,纪逐月也没生气,甚至贴心地给她沏茶。
边关月没客气,匆忙地喝了一大口,才把脸上的热意压下去,轻咳几声,不自在地错开纪逐月的目光。
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她和纪逐月并没有私定终身,还不是小情人……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纪逐月目光擦过边关月颤动不已的睫毛,又把边关月没听清的话又说了一遍,“边边做主的事,都好,我都喜欢。”
才消下去的热意又立马升腾起来。
边关月自给自足,连连给自己倒了三杯茶,一杯接一杯,使劲灌自己水喝,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于冷静下来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还好纪逐月话不多,深得言简意赅的真意,要不然纪逐月得多招人?
这谁抵抗得住?
反正她听见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见她这样,纪逐月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边关月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对着纪逐月说道:“喜欢这两个字切莫多说,就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说。”
“不是随便。”
“……你就听见这个了?”
纪逐月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美目此刻有些委屈地看着边关月,再次重复自己的话,“不是随便。”
在这场对视比赛里,边关月率先败下阵来,嘟嘟囔囔地抱怨说道:“好好好,你不是随便说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就好,就算是我,你也不要说喜欢。”
纪逐月垂下眼睑,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边关月好笑地看她:“怎么不是嗯了?学我呢?”
作为出了名的反骨仔,边关月在面对云黛兮说什么话的时候,不止是左耳朵进右耳朵,还会敷衍地“哦哦哦”,每次都把云黛兮气得要揪她耳朵。
纪逐月是个老实孩子,听到边关月的要求后,立马“嗯”了一声。
边关月都被她气笑了,恶狠狠地点了点纪逐月的额头,“你还嗯?你就倔吧,反正喜欢二字就是不能说。”
谁能倔得过纪逐月啊!
也不知道神隐宗是怎么教孩子的,把好好的孩子教得那么倔强,也是本事。
纪逐月抬眸,眼神有些湿漉漉的,像是林间纯净的白鹿。
“我听你的话。”
!
边关月呼气,这真要命。
怪不得以前神隐宗都不让纪逐月出来历练,直到她元婴期之后才松口让她出宗门,合着是怕被骗走了就回不来了。
嘶,纪逐月不会真的是对她有雏鸟情节吧?
她不太想当带崽的老母鸡,就算鸡崽子是纪逐月也不行……至于她想当什么,还没想好。
先搁着,以后慢慢想。
边关月默默捂住纪逐月的嘴唇,淡淡说道:“你先别说话。”
再说下去,混世魔王也要举手投降了。
缩头乌龟
最后纪逐月当然是听边关月的话,什么都不说了,就用那双清凌凌,干净又明澈的眼睛看着她。
两人对视着。
不知怎么回事,边关月总觉得这双眼睛依旧清澈,但多了种让人心悸的力量,让她莫名不想直视,狼狈地错开视线。
边关月觉得自己不对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