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峰突然改变主意,并向周当家毛遂自荐的日期,是二月十日,这说明,在那之前,他定然跟指使他投毒的人联系过,是那个人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徐静越说,华文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只是,他依然努力稳着自己的脸色,希望徐静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诈他,并不是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
而且,她怎么可能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他一直以来,行事都十分小心。
怎么可能让她找到什么证据!
我以为你会忍不住(二更)
徐静说话期间,一直紧紧地盯着华文,见他依然能保持冷静,不禁啧啧暗叹。
她最近碰到的凶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态一个比一个好。
不过,遇到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徐静嘴角微微一扯,继续道:“确定了二月十日前,施文峰曾经和指使他的人联系过后,我们便进一步问了跟施文峰共事的伙计,那段时间前后,施文峰可有说自己去过什么地方,可有什么异常。
其中有一个跟施文峰关系比较好的伙计想了许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他说,那段时间,施文峰曾感慨过,他前几天吃过一回松鼠桂鱼,他先前都不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菜肴,但吃过一回后,才发现还是不错的。
刚好那伙计的媳妇最近怀了身孕,就喜欢吃酸甜口的东西,他立刻追问施文峰那道松鼠桂鱼是在哪里吃的,他知道施文峰不会做饭,更别说是做这么复杂的菜式了,他只可能是下馆子吃的。
然而施文峰却含糊其辞,一直说自己忘了,那伙计跟施文峰虽然关系不错,但也知道施文峰的性子向来孤僻,他所谓的跟施文峰关系不错,只是跟施文峰和其他伙计比起来,更好一些罢了。
因此,那伙计也没觉得施文峰不愿意告诉他那家店在哪里有什么不对,只是这件事让他印象比较深刻,我们一问,他就想起来了。”
华文在听到“松鼠桂鱼”这四个字时,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一些,眼珠甚至微微颤动。
徐静紧盯着他,不紧不慢地道:“知道这些事后,要推断出施文峰的态度这么奇怪,很可能那道松鼠桂鱼,就是他和那个指使他的人一起吃的这点,不难。姚少尹立刻带着人,拿着你和施文峰的画像,挨家挨户地询问西京城里有售卖松鼠桂鱼这道菜的饭馆,最终一家小饭馆的掌柜终于认出了,你和施文峰曾在二月出头的时候,去过他那边吃饭。
虽然他已是不记得那时候你们是不是点了松鼠桂鱼这道菜了,但因为他的饭馆不大,来的客人一般是老客户或邻居街坊,鲜少有生面孔,所以他很记得你和施文峰曾经来吃过饭。
我们又回去问了林成照,林成照很肯定地说,过完年后,他便没再派人去跟施文峰见过面,那么,华管事,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私下里和施文峰见面?施文峰和你见过面后,为什么就突然毛遂自荐,要求被调去杏林堂呢?”
华文听到后面的时候,脸色已是彻底绷不住了,变得煞白一片。
他们竟是……竟是查到了这种地步!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和施文峰私下里见面,他甚至不敢去街边的饭馆,千找万找,才找到了一家位置偏僻、位于胡同里的小饭馆,满心以为,这天底下不会有人知道他和施文峰在那里见过面。
却谁料,正是因此,那饭馆的掌柜才对他和施文峰印象那般深刻!以至于府衙的人去问的时候,一下子就把他们认了出来!
他更是没想到,府衙的人竟是抓着一个小点,就能查得这般深入!
徐静见华文白着一张脸,久久不说话,突然厉声道:“华文,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说话!”
其他广明堂的伙计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华文。
华文身子猛地一颤,忽然,低低地、惨然地一笑道:“我为何跟施文峰见面,你们不是都猜出来了吗?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连马石明也是林成照的人这件事,也查出来了罢。”
林成照在天逸馆收买的人,自然不止施文峰,还有更多人,马石明便是其中之一。
他见林成照被抓走后,马石明他们依然好好地待在周家和天逸馆,还以为林成照还没有把他们供出来。
现在想想,这也是那姓周的故意的,就是想让他彻底入局!
周景义见他承认了指使施文峰的人是他,忍不住气愤道:“竟然真的是你!当初你联合林家害死了前任当家便算了,你还想害我们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能怪我吗?明明都怪你们!”
华文突然怒吼一声,把周景义的话都堵了回去,“要不是姓周那小子非要把天逸馆西京分号开回来,要不是你们周家非要和杏林堂一起争夺那个军队供药权,我也不会这么做!
你以为我不知道,姓周那小子恨透了我,当初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连周家的大门都出不去!那之后,姓周那小子每次见到我,那眼神都仿佛要把我千刀万剐,你以为我就不怕?!任何一个惜命的人,都不可能坐以待毙!我不过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