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

郁敏川微微颔首，将拐杖放在墙边后合上包间门，才一步高一步低的早宋黎月对面落坐。

太久没见面了，这会难免有些尴尬和生疏。

宋黎月开口：“之前就听阿渊说你能站起来了，很替你高兴。”

郁敏川浅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当面谢谢你的。”

“啊？谢我？”宋黎月不解。

郁敏川颔首，“嗯，谢你给了我想站起来的信念感。”

宋黎月不知道回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有服务员拿菜单来了。

郁敏川绅士地把菜单递给宋黎月，宋黎月点了壶金银花茶。

郁敏川看了眼，点了几份适合配茶吃的中式糕点。

等茶和糕点都上了，服务员将包间门合上了，两人才终于又打破沉默。

是郁敏川先开口的。

他很真诚地帮宋黎月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跟她碰了碰，“其实除了谢谢，我也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宋黎月微惊，“对不起又是从何而来？”

郁敏川道：“因为一年半前你在郁家时我利用了你，所以对不起。”

利用？

没等宋黎月问，郁敏川就自己解释了，“一年半前你被迫嫁入郁家，也不算嫁吧……你被唐辉刘莲卖进郁家，这件事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因为在赵芝柳选中你的时候给我看过照片。我那时没有拒绝，才让你……”

听到郁敏川这些话，宋黎月心里没什么波澜。

甚至还很无所谓地摆摆手，反问了郁敏川一句，“那你拒绝在当时来说，有用吗？”

郁敏川沉默，好一会才摇摇头。

是的，那时的他根本没本事跟赵芝柳抗衡。

就算他拒绝，赵芝柳依旧会一意孤行地将宋黎月买回来，再灌她一碗下了药的汤水，再把宋黎月扔进他房间。

郁敏川垂眸，“要道歉的不止这个，还有……让你走错房间这件事，其实是我刻意误导的。”

宋黎月一愣。

郁敏川继续开口：“我知道下人不可能告诉你我的别墅住着两个人，我也知道我妈的手段一定会给你下药，我动了手，在二叔的酒里也兑了点。”

宋黎月知道当时郁墨渊也被下药了。

但她真不知道，给郁墨渊下药的居然是郁敏川！

“为、为什么啊？”宋黎月真的不明白。

原来在筹备大惊喜！

郁敏川不敢看宋黎月的眼睛，只是看着茶杯里漂浮的金银花。

“好几个原因，我慢慢说吧……

第一个原因，是我自责于把你拉进了郁家这样深渊，哪怕不是我本意，哪怕我也身不由己，但我不觉得我无辜。我想，尽可能地让你在郁家至少能活下去。

而整个郁家，只有二叔有人情味，只有他护短。只有你们发生关系，二叔才会对你格外关注，至少能保证你不会被赵芝柳打骂。”

说到这，宋黎月想起了赵芝柳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别人的画面，她缩了缩脖子。

郁敏川继续开口：“第二个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那场车祸给我带来了挺大的阴影，那时我亲眼目睹钢筋穿进了我爸的身体里，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爸滚烫的血像喷泉一样喷脏了我整张脸。

要知道那时我并不知道我爸原来跟赵芝柳一样对我这个儿子毫不在意，因为他不像赵芝柳那么明显，他至少会偶尔来我面前装一下好爸爸。所以那时的我，很难接受我的亲爸‘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