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过她的传说,你现在这副样子,至少没有辱没她的威名。”
七皇子双腿发抖:“什么意思?”
“滚。”徐白澹澹的道。
七皇子一愣,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文成书却拱了拱手,道:“恭喜七皇子醒悟。”
七皇子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了,脸色变得有些复杂:“是父皇……让你如此的?”
徐白挑了挑眉,道:“若不是陛下的面子,你不值得我动手,刚好这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七皇子苦涩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不过他离开的背影,却格外的不同,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现场,只剩下徐白和文成书。
文成书感慨道:“没想到七皇子竟然会如此轻易的改变性格,当真是罕见。”
“当一个人失去依靠之时,他便会改变。”徐白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趣的表情:“他不是酒囊饭袋,只是长久以来,生活在他母亲的福泽之下,养成的性格,当福泽消失,挨一顿毒打,会产生两种情况。”
“哦?”文成书好奇的道:“哪两种?”
“其一,从此,他的性格更加极端。”徐白竖起两根手指,澹澹的道:“其二,就是改变自己的性格。”
“若是他是第一种情况,没有改变呢?”文成书继续问道。
徐白笑得云澹风轻:“那便再打一顿就好,没有什么事,是两顿毒打解决不了的。”
文成书拱了拱手:“今日在下是长了见识,时间也不早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言罢,文成书打算转身离开。
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徐白身形一晃,又出现在他眼前。
还是那副云澹风轻的样子,但在徐白身体周围,金色和灰白色的光芒融合,产生一种极端的混乱。
文成书深吸了一口气,道:“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徐白抬起手,十分精准的落在文成书脸上。
文成书倒飞而出,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艰难的爬了起来。
“今日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只给你一巴掌。”徐白收回手,道:“我这人公私分明,别以为把事情栽到七皇子头上,我便不知道你在其中的作用。”
文成书捂着脸,露出苦笑:“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对,老师曾说过,有错便罚,我认了。”
徐白双手背在身后,他周身旁的金色和灰白色光芒很快消失。
他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住处,留下一句话。
“滚吧。”
……
等到徐白离开之后,文成书终于松了口气,他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湿。
尤其是双手的手心,已经遍布汗水,那种混乱的力量让他几乎发狂,要不是他本身的浩然之气,恐怕早就已经无力抵挡。
“这种实力,让当今的年轻一辈子怎么活啊?”文成书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赶紧离开了。
……
离开了这处地方之后,文成书直接出了皇宫,来到京城的一处大宅子面前。
大宅子有两个家丁守着,但看到是文成书之后,直接让他进去。
院子的装修格外别致,处处透着雅致之色,而文成书没有时间欣赏,很快便来到一组房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这扇门自动打开,文成书这才走了进去,对着一个坐着的身影行礼道。
“弟子见过老师。”
温宰相头发花白,穿着却整齐朴素,他正手拿毛笔,低头书写,在文成书进来的时候,甚至没有抬头去看。
周围虽然格外别致,但仔细看去,却都是简简单单的普通物品,除了摆放上面看起来比较雅致之外,放到街上去也值不了多少钱。
这便是当朝宰相的家,看起来除了大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极其简朴。
公私分明,是温宰相的特色。
一心为了大楚,同样是温宰相的特色。
有时候,就连身为弟子的文成书,都觉得老师对他自己太过于无情。
除了俸禄之外,什么东西都不要。
而这些俸禄,只是老师为了自己生活而留下来的。
说不好听一点,就连一些芝麻大小的县令,都比自家老师的生活要好。
有时候文成书甚至很想问一句,这一辈子下来值得吗?
但他没有问。
每人的想法不同,他老师对此甘之如饴。
“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温宰相将毛笔放到一旁,皱起了眉头。
虽然已经年迈,但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有着一股子文人之气,看起来不是很浓,但却格外入神。
文成书想了想,最后还是将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他看到了那些句子。
现场陷入安静,温宰相背靠着椅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