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衙役们在后面驱赶着,把这群人押到一间特殊的牢房,上了锁后离开。
家主们互相对视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牢房不像其他牢房阴暗潮湿,周围的光线很足。
尤其是家具,各色各样的很齐全。
就连床上,都铺着软铺。
很精致,也很完善。
尤其是床边的椅子上,还躺着个人。
人?
家主们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里怎么会还有个人?
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的坐姿十分嚣张。
而在年轻男人的右手上,握着一把刀。
刀锋锋利,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
“徐白。”最开始那个赵家的家主认出了这个年轻男人,高声惊呼道。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人也都反应过来。
都是走到家主的位置了,消息自然也是有的,反应快的已经聚成一团,全都谨慎的看着徐白。
相传,徐白此人睚眦必报,且实力高强,他们当然要有所防备。
“大家不要怕,不要怕,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不要做出这幅模样。”徐白见状,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道。
他这幅样子,反而让家主们更加怀疑。
这群人里,赵家的家主显然是领头的,听到徐白说的话之后,赶紧道:“徐白,我劝你不要冲动,我们这些人,最差也是个七品高手,二十几个人,你不一定打得过。”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底气。
明明他们这边人多,可就是毫无底气,对方只有一个人,却让他胆战心惊。
“大家都是斯文人,打打杀杀的,太不文雅了。”徐白笑得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况且,我要是真想杀你们,就你们这群人,不够我塞牙缝的。”
话音刚落,家主们齐齐后退一步。
不是他们没有勇气,相反,他们勇气不低。
他们哪一个,不是在重重拼杀之下,杀上家主宝座的,要没点勇气,那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地位。
可有的时候,一穷二白时,反而更干脆。
他们有了如今的家业和地位之后,却变得畏畏缩缩,毕竟有这么多荣华富贵要享受,哪能在这里折了。
“你的意思是……不动手?”赵家家主听出了其中意思,问道。
“当然,只要你们告诉我,是谁挑唆你们,陷我于如此境地,那么一切都好说。”徐白澹澹的道:“如果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对你们动手,但各位知道,你们是如何进来的吗?”
“是如何?”赵家家主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答话,只能自己再度出声。
“我只是被怀疑,又没有证据,你们联合施压,已经与诬告沾边。”徐白道:“当然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不过你们也都知道,皇帝陛下极为看重我,我若是无罪,只需要在陛下面前说上两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徐白看来,这时候完全没必要动武,只需要稍微恐吓一下,这群平日里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家主们,就会相继交代清楚。
“只要各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所谓的罪名,自然就没了。”徐白继续道。
“什么问题?”赵家家主问道。
事实上,刚才他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在场的人包括他在内,都明白话里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等于是在打皇帝的脸。
在大楚国,打皇帝的脸,后果是什么?
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一想到这些,家主们全都打了个寒颤,有些甚至懊悔得捶足顿胸。
当时太激动了,也太冲动了,早知道就稳一手,不然哪会有这个下场?
“告诉我,究竟是谁,挑拨你们来施加压力的?”徐白把玩着鬼头刀,双目微眯。
“是一封信,我们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封信。”赵家家主从怀里拿出信,道:“信上说,你是杀人凶手,如果不解决掉你,那么我们这些家族会无一幸免,而你刚好又入狱了,所以……我们担心会祸及池鱼,就按照信上所说,联手施压。”
“信,你会随身携带?”徐白皱眉道。
他觉得,兴许是安生得太久了,这些家主们除了失去以往的血气之外,就连胆气都没了。
“我是以防事情有变,可以推到这封信上。”赵家家主将信递给徐白,道:“徐大人,就是这样了。”
这时候,他也改了称呼。
徐白接到手中,从怀里摸出一只纸鹤,并没有搭理这群人,而是对着信施展了寻踪觅迹。
纸鹤上下飞动,停留在信纸上。
片刻之后,化作一堆灰尽,消失不见。
“还真是谨慎,连后路都断绝了。”徐白摸了摸下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