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出,剩下的几百颗铜钱仿佛得到了命令,全部朝着十二个人汹涌而至。
几百颗铜钱飞舞,场面极为震撼。
“防御!”
领头人见状,大喊一声。
十二个人变换阵型,由最开始的尖刀状,变成了一个半圆。
最开始的几十枚铜钱,被长剑挑起,改变了放向。
十二个人纷纷挥舞着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
丁丁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在旷野中宛如一首乐曲,不绝于耳。
“靠近!”领头人道。
挥舞长剑的速度更快了,他们正在与徐白拉开距离。
被击飞的铜钱在回风流雪的加持之下,拐着弯,又一次袭来。
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这十二个人,被再次袭来的铜钱阻拦了,再也无法存进。
铜钱仿佛不知疲倦,被荡开之后,又不断袭来。
上面裹挟着乌光,时不时还放出罡风,尤其是几百颗铜钱的罡风,这十二个人只能勉励维持防御。
领头人蒙了。
这……真的只是个七品的高手?
“肯定是情报有误!”领头人怒道:“都多久了,还没有更新情报,鸽子楼是吃素的吗?”
光凭这一手操纵铜钱的本事,领头人已经麻了。
这玩意儿,完全没办法阻挡。
对方甚至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步,若是动起来,他们恐怕马上就会败北。
“鸽子楼?”徐白挑了挑眉:“好奇怪的名字,不过……正好。”
突如其来的名字,证明对方似乎知道什么。
思及此处,徐白抬起鬼头刀,噼出一道罡风。
断破三式再加上罡风,本就已经只能勉强抵抗的十二个人,瞬间破防。
无数铜钱略过,从这十二个人身上穿过,眨眼间,这十二个人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血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白招了招手,铜钱停下,却没有回到钱袋,而是悬浮在周围警戒着。
十二个人没有死,徐白留了他们一命。
他们正躺在地上,忍受着痛苦,无力再站起来。
徐白走到近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人,对领头人道:“说说吧,是谁派遣你们来的,鸽子楼又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全都保持沉默。
这一幕徐白早就已经想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问必答。
“这药没多少了,这次去京城,要找青雪多要点。”徐白拿出一瓶药,正是从青雪处拿到,用来问讯时使用的、极其痛苦的药。
看着面前默不作声的十二个人,徐白摸了摸下巴。
“挑谁好呢?”
他的目光从面前的人脸上略过,接着停在一个人面前。
刚才,这个人在他的目光扫过时,露出来一丝惊恐。
怕了?
那就好办了。
徐白之所以留下十二个人的性命,就是为了这一刻。
如果留下一个人,这个人恰巧又是个硬汉,问不出想要的东西,那就亏大了。
现在不同了,有软弱的人,一切就变得简单。
“你也不希望自己承受痛苦吧。”徐白摇动着药品,走到这个人面前,澹澹的道:“这药吃下去,你会感觉到无边的痛苦,就如同万千只蚂蚁在身上咬,却又死不掉。”
随着徐白的述说,这个人脸上的恐惧越来越多。
领头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喊道:“十二!不能说!”
经过领头人这么一说,最开始露出恐惧的人正在渐渐冷静。
徐白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走到领头人面前,一脚踩在领头人的嘴上。
“卡察!”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传来,领头人的下巴直接被徐白踩碎,发出惨烈的嚎叫。
一颗药丸被徐白拿出来,扔进领头人嘴里。
下一刻,惨叫声戛然而止。
领头人额头青筋暴起,在地上不断翻滚着,嘴里不再惨叫,只能不停的呜咽。
“当痛苦达到一个程度时,他就会叫不出来。”徐白握着药瓶,就好像正在做实验的实验者,还在耐心的解释着。
看到这一幕,十二的脸上再度流露出恐惧。
尤其是见到领头人痛苦的模样,再看看徐白云澹风轻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一刻,十二终于绷不住了,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你叫十二,对吧?”徐白缓缓道。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全告诉你!”十二声音发抖,害怕极了。
“蠢货!”
“废物!”
“孬种!”
周围的人全都骂了起来,纷纷表达自己的不屑。
被这么唾骂着,十二低下头,觉得万分羞愧。
徐白却是毫无所觉,用一种极度平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