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当时一个邪门的弟子。”
说到这里,杨昌摸了摸脸上疤痕,似乎由于回想过去的原因,有一丝追忆感。
“你真和邪道妖女扯上关系了?”柳絮瞪大眼睛。
徐白觉得很刺激,又瞥了一眼扫帚,道:“你别打断,让人家说下去。”
柳絮刚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现在也不说话了,等杨昌继续说。
“她是邪道妖女吗?到现在估计还有很多人认为她是,但其实……当时是监天司带过来找我的。”杨昌缓缓道。
监天司?
一谈到这个,无花就坐不住了。
“监天司和邪道妖女?”
“小和尚,听我说完。”杨昌意有所指的道:“你今晚的心很乱,金刚寺的经文不知道能不能镇住。”
这句话来得突兀,徐白和柳絮没听懂,无花却是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监天司告诉我,她不是邪道妖女,而是内应,为的就是除去那个所谓的邪道。”杨昌语气带着叹气声。
“而监天司的目的,就是想要找一个人一起去当内应,因为那个邪道很特殊,是曾经的书院学生叛逃后创立的。”
“那个学生一辈子不服书院,一辈子都想将书院颠覆,恰好我的身份,有很多旋转的余地。”
“你答应了?”徐白问道。
杨昌回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意思已经明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刺杀院长,便是为了表忠心吧。”徐白道。
若真的是要去当内应,那么便需要一个投名状,而杨昌所需要的投名状,也必须是比较精彩的,刺杀院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的。”杨昌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烧伤的脸上露出无奈和愧疚:“当时院长曾问过,若是不想去做这件事,可以不去,只需要好好在青云,出了书院之后,有更多的地方让我施展抱负,但我还是答应了。”
“那个邪门外道是从书院叛逃而出,在他心中,没什么比一个天才弟子叛离书院更令人愉悦的。”
“从那之后,监天司用了各种方法,让我混进去,最后功成身退,也算是了结一桩大事。”
说到这里,杨昌很明显放松下来,就好像回忆起愉悦的记忆,。
于他的一生,覆灭邪道的那一刻,是最畅快的。
“功成身退?”柳絮目光紧盯着杨昌,道:“你的脸……”
若是功成身退,那应该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脸部的烧伤,以及这么多年毫无进展的实力,都说明这里面有事。
如果真如杨昌所说,就不可能发生这一档子事,现在书院估计还在流传着杨昌的传说,甚至于杨昌也不是如今的境界。
当然有一点,柳絮看不懂,那就是为什么书院说杨昌并没有刺杀院长,而无花却说刺杀了。
想到这里,柳絮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了真实性。”杨昌苦笑道:“院长遭到刺杀,书院为了名誉不外传,又能保证让想知道的人得到消失,这样更真实。”
一说起这个,杨昌眼中的愧疚就越来越深。
“为什么不直接说明,你是为了当内应?”柳絮皱眉道:“你功成身退后,本应该美名远扬。”
还是那个意思,为什么成功消灭邪魔外道后反而落到如此下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就是因为这个。”杨昌低下头,盯着手上的扫帚:“你知道吗?当一个人意志不坚定时,在另一个环境待久了,就容易被同化,我就是那个人。”
手中的扫帚被杨昌放在地上,他用手轻轻摸着扫帚上的纹路,继续说着。
“这本该是书院的,是院长年轻时使用的东西,因为跟着院长跟得久了,也沾上了浩然之气,虽然不是至宝,但在七品读书人中,也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喜欢这个东西,便将它藏在扫帚里,假装失落,但最后被人发现,我和她杀了那个人。”
伴随着杨昌细细说着,他手中的扫帚出现变化,一道道裂纹浮现其上。
紧接着,扫帚从中间断裂,出现一只陈旧的毛笔。
毛笔上还有模湖的文字,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已经看不太清。
“这是……春花笔?院长早年还是普通学子时,所带的笔?”柳絮愕然道:“院长还说,笔被他给毁了。”
“当然不是,院长看我此行危险,便将这宝物暂借于我,我回去是要还的,当时我起了贪心,便说掉落了。”杨昌苦笑道:“杀的那个人是监天司的司吏,在那个年代,陛下对这些东西是要严惩的,无论有多大的功劳。”
“我记得陛下当时曾说……功不抵过,有功者奖,有过者罚,即使是书院,也绝不能违背。”
“所以你们就跑了,毁去容貌之后隐姓埋名?”徐白摸了摸下巴。
到现在他摸清楚了一些细节,但……这个和他们现在处理的极生教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