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看着新皇的样子又一时间找不到证据来证明此事真的是新皇下的局,甚至开始怀疑起此事是否真的是新皇做的。
两百多人,只为给自己使绊子未免过于恶毒了些,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
“臣无话可说,还请皇上责罚。”徐然站在大殿内声线中毫无波澜。
“好,那就卸掉你的大将军之职。”新皇好似等这一刻很久了,嘴角露出了微微的幅度。
两百条人命换徐然的大将军印,很值对于新皇来说。
此话一出,就连大殿内的皇帝贴身内官都为之一怔,收回大将军的职权,这责罚未免太重了一些。
徐然刚要摘下腰间的大将军印,便听见宁晋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且慢,此事与大将军无关。”
新皇没想到宁晋溪此时会来重合殿,还大声的斥责着自己:“皇兄,为何只责罚大将军一人,季子路,季大人不也是参与此事了,怎么不见皇兄责罚此人,希望皇兄还是要一视同仁的好。”
宁晋溪说完,便继续上前,站在徐然前面,挡住了新皇看向徐然的视线。
徐然在宁晋溪身后,望着自己面前的纤细的身影,莫名的安全感袭来。
“朕自会去责罚季子路,不劳皇妹挂心。”新皇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里却是恨不得掐死宁晋溪,只是现在还不动不得她。
“大将军在城南酒坊一事上,已经尽了最大的本事了,还请皇兄从轻发落。”宁晋溪适时地给了新皇一个台阶下,希望新皇收回刚才的责罚。
新皇与长公主在大殿上,对视了良久,“罢了,此事错也不在大将军,先回去吧。”新皇败下阵来。
此事他心虚得很,虽然做得很干净,可宁晋溪看自己的眼睛里分明充满了审视。
“多谢皇兄。”宁晋溪行了一礼后,当着新皇的面将徐然拉走了。
等两人后,“嘭”的一声,一个玉制茶杯被新皇摔了个粉碎,这点倒是从先皇哪里学了透彻,生气了便摔杯子。
“拟旨,大将军办事不利,故革去中都卫统帅一职。’”新皇撑着桌子喘着粗气说道,刚刚摔杯子的动作都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
接到皇帝下的旨意, 徐然没有一丝的意外,长公主能替自己保住大将军印已是万幸,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权势, 最后还是被皇帝摆了一道。
她终究还是没有皇帝狠,如果自己将此事罪责随便拉个人出来顶罪, 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罢了, 好在皇帝就算革去自己中都卫的职位,自己还有玄甲军可以调动, 那些自己门下的官员依旧还是在自己门下。
只是徐然不曾想到的是,王满会与中都卫的将领居然会来表忠心, “大将军, 属下等人的命都是大将军救下来的, 日后中都卫依旧任凭大将军差遣。”
徐然经历了一次应良的事,现在不敢再轻易相信这些自己不曾相处多久的人,只是简单敷衍了两句便将人送出了大将军府。
徐然此举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那些真心向着自己的人,来的将领里面定然会新皇都的眼线。
果然,夜里在宫中执勤的将领便来到重合殿。“今日去大将军府上, 大将军做何反应?”新皇坐在高台上,眼睛不曾看向下面跪着的中都卫将领, 依旧看着自己的折子。
“回皇上,大将军只是让臣等好好保护皇上,不要想这些事,最后还将臣等赶出了大将军府”说这话的人, 是皇帝放在中都卫的眼线, 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将领, 看样子是自己的跟班。
“嗯,下去吧。”新皇故作深沉地应声, 随即挥挥手。
“臣告退。”两人对视一眼便往后退,直到门口才转身离去。
不过殿门前早就等着的内官,将手里的两袋东西递给两个将领,笑呵呵地道:“两位小将辛苦了。”
年岁稍长的一个将领,将袋子微微打开一个口子,从里抓出一大把,金灿灿的,是金瓜子,一把塞进内官手里。“内官大人更辛苦。”
那内官笑得更开怀,连说了两句不幸苦。
待到走得远了些,年长的将领将自己小跟班的袋子拿过,从里取出几粒丢给对方,便大步走远了。
小跟班只能先蹲在地上,借着月色捡起地上为数不多的几个金瓜子。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长公主放在宫里的眼线看了一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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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给徐然。”宁晋溪看着手里从宫中传出来的密信,喃喃道。
随即将手里的密信置于烛火上直到变为灰烬。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曾经太子时期的新皇说过的话,“在我这里开始,皇帝与世家共治天下的局面将不会再有。”
刚打算进宫与新皇谈谈,徐然与其他人不一样,只是刚刚到大殿门口,便有内官在门口拦着自己。
“殿下,皇上正与大将军在里面谈边疆事宜。”
“边境出事了?”宁晋溪反问了一句,她没有得到任何